白蘞聽到謝容玨今日回府的時候臉上劃過一絲訝然,還是如實稟告道:“剛剛別院傳來消息,楚家二公子現在正在別院等您。”
謝容玨抬眼,“楚蘊和?他來別院做什麽?”
“聽人來報,楚二公子好像有點喝醉了,役人發現的時候正抱著院前的石獅子不肯撒手,隻喊著要見您,役人沒有辦法,隻得先行將楚二公子帶入院中歇息醒酒。”
“嘶,”謝容玨耳側的珠子晃動了一下,語氣很淡,“何必這樣大費周章,今夜風寒,讓他在外麵吹吹風,酒醒得反而更快。”
白蘞不敢多言,隻斟酌了一下措辭,問道:“那世子,我們現在是……”
謝容玨手指在臉側點了點,像是思忖了片刻,“那就先去別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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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的仁明巷大多都是達官貴人府邸所在,能出入其中的,要麽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賈,要麽就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裏尋常並無百姓來往,就連灑掃的役人衣著是上等布料所製,尋常時候也隻有裝點精巧的馬車駛過,就連地麵上的磚都是兗州官窯之中燒製出來的上等貨。
謝容玨的私宅就在此處,購置這處宅邸的時候,京中不少人也在背後議論,這鎮國公府果然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主宅雕梁畫棟,處處為景不談,還能在仁明巷如此大手一揮地為世子爺買下一處私宅,當真是世家風範。
謝容玨剛剛踏入客房,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他皺了皺眉,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客房內的窗戶瞬間洞開。
原本伏在桌上,醉得有點兒人事不省的楚蘊和瞬間被凍得一個激靈,還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就含含糊糊地道:“給本公子把窗戶給,給關上!你們家世子呢,怎麽,怎麽還不回來見本公子!”
謝容玨哼笑一聲,抬步靠近,“楚二公子今日大駕光臨,還如此失態,到底是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