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何溫姝被嗆得直咳嗽, 掙紮半晌才掙脫出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手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直插進自己的嗓子眼, 想要將那藥給吐出來。
賀嶼安隻冷眼瞧著,皺了皺眉頭道:“想變成瘋婦,便盡管吐。”
何溫姝聞聲一滯,摳嗓子眼的手一頓, 抬頭看向賀嶼安, 嘴角還帶著褐色的藥水痕跡:“你什麽意思!”
“神誌都不大清明了, 你還未察覺道哪裏不對?”賀嶼安輕嗤了一聲道。
何溫姝似這才後知後覺, 方才混沌的眼眸竟也漸漸清明了, 事到如今了,她若是再沒瞧出來賀嶼安的意思,那真的是癡傻了, 人好似突然被注入了氣力一般,人沉靜下來許多, 咬了咬唇問道:“你為何要幫我?賀大人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嗎?”
賀嶼安未答,隻看向她道:“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再仔細想想, 最遲明日,你若再沒有新的證據, 誣告一事坐實了, 你便再無機會了。”
“你也想太子死?”何溫姝瞳孔中的震驚機會要溢出來了。
賀嶼安眼眸淡淡,唇角帶著諷意勾了勾嘴角道:“何大姑娘,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你的事, 還不足以將太子拉下馬。”
這話殘忍又涼薄, 卻又再現實不過了。
若是從前,何溫姝多少還會抱些希望,可經前日的事後,何溫姝便知曉憑她之力想要扳倒太子是再可笑不過的事情了,連聖上都如此偏私,她還能有什麽希望。
她眼眸晦暗一片,自嘲道:“既然這樣,賀大人為何還非要如此?”
賀嶼安抿唇道:“你一人不成,可有人能成,直與你說罷,你需得再拖延些時間。”
何溫姝這棋子既然拋出來了,便不能輕易便廢了,他眼眸微動,似在算計著什麽。
“明白了,隻要能將他拉下馬,溫姝什麽也願做,賀大人放心。”何溫姝什麽也沒問,隻是垂著腦袋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