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眼眸劃過幾分複雜, 抿了抿唇應道:“看守察覺時,人已從後窗逃了, 隨即便令人朝著那方向追去, 隻是......”
“孤隻想聽結果。”許永承冷聲打斷嗬斥道。
陸然麵上劃過一絲狼狽:“眼下還未追到,殿下放心,她不過一介女流,多日未食柴米, 體力已經不支, 且又殘了一條腿, 想來也跑不遠的。”
許永承的食手微曲磕了下案牘, 眼神微涼道:“陸然, 她的事若是被人知曉,你可想過後果。”
當朝太子,囚禁官家女子, 為泄私憤,百般折磨, 這樣的事情若是被人傳出去......陸然神色一凜身子躬身道:“陸然明白,殿下放心,三日內必處置妥當。”
許永承眯了眯眼睛, 眼眸裏劃過幾分不耐煩:“下不為例!滾下去自去領罰!”
陸然垂眸,躬手應了聲是, 便準備退身下去。
“阿濃今日在作甚?”許永承忽然道。
陸然身型一頓, 而後如是答道:“賀姑娘今日一整日都在長公主房中被壓著學規矩,晚膳去了世子夫婦院中用膳,天黑便回了院子, 無甚特別的地方。”
許永承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不似方才的陰沉, 聞聲挑了挑眉頭笑了一聲:“算一算,有些日子沒見著她了吧。”
那丫頭平日裏都故意躲著他,上一次,還是在寺廟裏的匆匆一瞥,這麽些日子,就是一麵都未見到過,即便在賀嶼安成婚之日,他都沒機會見她一眼,想起賀秋濃,眼角劃過絲絲的笑意。
陸然垂著腦袋未應,等著許永承的指令。
許永承募的起身,點了點下巴道:“去安排吧。”
陸然未聞聲卻未應下,麵上現出幾分難色:“殿下,賀嶼安自那日寺廟後,安排了親衛守著,賀姑娘身邊現如今猶如銅牆鐵壁,暫時.....”
“陸然。”許永承麵上笑盈盈的喊了他一聲,眸中卻似寒霜一般,端起茶盞來吹了吹茶沫才懶散的抬了抬眼皮:“近來您怎越發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