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 賀嶼安便知渝州沒那麽簡單,須臾後, 他打開了耳房的門, 身上帶著清冽,是沐浴後的清冽。
“說!”他沉聲問道。
武陌看了一眼四周才道:“世子,還是去書房吧。”
賀嶼安抿了抿唇,頷首後闊步出了院子, 恰在門口處遇見了剛從謝婉處回來的薑笙。
“夫君?你這是要去哪?”她眨了眨眸子問道。
武陌不動聲色的垂下了腦袋, 賀嶼安神色自若道:“有些公事還未處理, 我先去趟書房, 若是一直未歸, 你便先自己睡下,莫要等我了。”
薑笙聽話的點了點頭:“好。”
說著身子一側便看著賀嶼安離去。他神色匆匆卻未察覺到她眸中的深沉之色。
一旁玉歲看著賀嶼安離去的背影,不禁問道:“姑娘怎不與姑爺說說?”
薑笙眉睫一顫, 咬了咬唇才無奈歎了口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不是操持阿濃婚事, 我們早便搬出國公府了,現在阿濃婚事已經成了,估摸也就這幾日的功夫了, 搬走了,也就好了, 夫君事情這般多, 秋闈事近怎好叫他再為了我勞神。”
玉歲不忍準備在勸:“可是姑娘......萬一......”
薑笙回眸看她:“沒什麽萬一,讓院子裏的丫鬟婢子們都注意些就是了。”她頓了頓又叮囑道:“你莫偷偷告訴他!擾他心神.....”
玉歲眼裏有些心疼,姑娘就是太體貼了, 慣來隻是委屈自己, 卻隻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應道:“是, 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就是了。”
薑笙這才放下心來,輕聲“嗯”了一句,隻是麵上愁容卻未散去多少。
書房燭火微微,比之屋外的寂黑,更要沉默的可怕,賀嶼安手中捏著信,神色是從未見過的冷徹。
武陌看了眼賀嶼安才道:“世子,若是信上所言是真,那薑公子所作所為便都能理解了。”
他最終的目的根本就是太子殿下,為的就是報複,可賀嶼安不明白,太子為何要讓孔及令大費周章滅了薑稽父子,明明他還未入朝為官,根本不存在知道些什麽事情,路過罷了,為何能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