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抬眸看著她, 見她眼眸哦清澈,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 對他未設防, 一時間不知喜還是悲。
“我去軟塌上睡。”他回答道。
賀秋濃眨了眨眼眸,伸手想接過陸然手上的軟被:“那不成,你已經幫了我許多了,我平白占了你妻子的名分, 怎還能再占你的榻, 實在不地道了, 再說了......”她下巴指了指那軟塌, 在角落裏小到極不起眼:“這麽小的榻, 你怎麽屈上一晚,我身量小,睡那剛剛好。”
陸然將手中軟被一躲, 抿著唇未在說話,他此刻壓著點火, 未免嚇到他,想著繞過她便罷了。
可他想罷休,賀秋濃卻不肯, 這個榆木疙瘩怎聽不懂她說話,她左手抓住他的衣袖, 右手便要去搶軟被。
她的動作, 終於讓那懸著的衣袋鬆開,半敞了出來,裏頭嫣紅的小衣露了出來, 脖頸白皙若碧玉, 弱質嬌嫩的很, 偏她卻渾然不知。
陸然指尖發僵,眼眸顏色深沉的可怕,隻癡癡的盯著她瞧,他又不是柳下惠,朝思暮想的人這般姿態站在自己跟前,怎會毫無衝動,頭腦中一根緊緊繃起的弦應聲便斷了。
手中的被子忽的鬆開力道,賀秋濃以為說服了她,欣喜的抽過被子,剛抱到胳膊下,忽被麵前的男人一把抱了起來:“啊!你,你做什麽?”
察覺到男人灼灼的視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覺自己半開的衣襟,臉募的就紅了,忙伸手遮住,嘴上不饒人道:“登徒子!”
陸然未言,將她放到喜榻上,又一把攬進了懷裏,堅硬身軀覆了上去,賀秋濃直到此刻才意識到,這個榆木疙瘩,是個她應當忌憚且避諱的男子。
她舌尖打顫,平日裏最能言善道的人,此刻卻方寸大亂不知該如何反抗,男人身形高大將她禁錮在懷中,不知是不是七月的天太熱,她隻覺他的溫度燙的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