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 小路上黑暗一片,他淹沒在暗中, 麵上神色看不清, 隻覺得他深沉的可怕。
看著對麵並肩的兩人,許永承嘴角微微勾起,這一刻,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一切都顯而易見了, 他本以為, 皇帝賜婚陸賀兩家隻是巧合, 可從今晚看, 這其中多少帶了幾分算計。
他眯了眯眼,看向兩人,他的左膀右臂, 不知何時竟合謀在一起,來算計他。
陸然看了眼賀嶼安, 喉嚨有些幹,現在這幅場景比方才所想還要糟糕很多。
“殿下,你莫要誤會.......”他腦子轉的飛快, 想解釋清楚今夜的巧合,隻是不清楚, 殿下他方才看了多少, 聽了多少。
許永承輕嗤了一聲利聲嗬斥:“閉嘴!”而後目光卻是看向賀嶼安:“三郎,你沒什麽要對孤說的?。”
賀嶼安眸光清澈,相較於陸然要坦然很多:“殿下要三郎說什麽?”
他眯了眯眸子, 咬了咬牙:“好, 好的很啊。”
“殿下, 這是陸家後院,女眷呆的地方,你出現在此處,可知道旁人見了會如何想?”他突然說道。
言辭懇切,裏頭還帶了幾分質問的意思。
許永承摩挲了下指尖,神色沉沉:“什麽意思?”
他倒是要看看這廝又能空口白牙辯駁出些什麽來。
賀嶼安麵上顏色帶著嚴肅,謹慎的看向四周,嘴角輕諷道:“不然殿下以為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方才有小廝來報,說太子殿下醉酒闖進了新房,欲行不軌......”
“殿下你的名聲,是費了多少功夫,多少年堆積起來的,我們為此到後院攔你,倒成了我們的不是了?”他頓了一下又道:“隻是,我不清楚,我們哪裏不是了?”
“是臣下對儲君的危殫之心不對,還是陸然對剛過門的妻子,我對血親妹妹的擔憂之心不對?”
這裏麵什麽都對,可唯有一事不對,陸然對賀秋濃的擔憂之心是最多餘的,可這事隻太子與陸然心知肚明,賀嶼安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