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這聲輕歎,方祜終於把腦袋從他師傅懷裏□□,卻是掩住口鼻,疑惑地看向楚薑,分明自己對她的話聽得還不明白,她怎麽反教訓自己要多讀書了?
楚薑對他笑笑,再不理他,看向院外的廝殺,也見到了遠處帶著人奔襲趕來楚鬱,終於道:“你們上前守住院門,別讓他們進來。”
沈當看到士兵們趕來也激動得麵色潮紅,帶著部曲們把院門護住。
此時殺紅了眼的匪徒們終於才意識到事態不對,卻是為時已晚,想要奔逃也被士兵們擒住。
楚鬱跟陸十一並行在前,皆是靜默。
半響,陸十一拊掌道:“好一出二桃殺三士,令妹……實在才智過人。”
楚鬱一笑,隱隱自豪,“她自來就是最穎悟的一個。”說罷便加快了步子。
楚薑見到楚鬱進到院中,心中那弦才是真正鬆了,慢慢靠在了阿聶懷中。
“明璋,你做得真好。”楚鬱大步跑進堂中,扶住她的肩,關切地問:“傷著了沒有?”
她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沒傷著,嚇著了。”
他一怔,遠看她鎮定自若、指揮自如,哪有嚇著地樣子,可隻如此一想,他便暗自愧疚,十分自責道:“都怪六哥來得太晚,好了,現在不怕了。”
還不等她回話,一陣惡心衝擊著她,她疾步走到了簷下,阿聶跟采采急忙去扶著她。
卻聽她幹嘔數聲,臉色也越發蒼白,到後來竟是暈厥了過去。
楚鬱忙把她抱起來,方壼起身疾步過去,看了脈才示意他不必著急,“隻是驚悸過甚,九娘膽識不同,不是什麽險症,我開服藥就好了。”
方祜卻指著楚薑的右手叫了一聲,“師傅,九娘的手流血了。”
采采忙托起那隻手,隻見她緊攥著拳,有血跡指縫中流出,
阿聶小心地掰開來,掌中卻是一隻琉璃冰雁,幾處棱角皆陷入了掌心,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