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薑此時終於想通了脈絡,看向方壼,正要問話,又頓了頓,起身請他到了一旁,“先生,借一步說話。”
她才走開幾步,匪徒們便急開了,“我們究竟是不是俠客?”
她止住步子,“自然是,從此刻起,你們便是英雄了,即便他日有人說起你們曾是匪賊,但今夜之舉足以證明你們早已棄暗投明,還救鄉民於危難之間。”
他們興奮起來,“那黃金……”
“這裏隻有三千兩,我許你們的太雜,眼下也隻五人拿著頭領的首級來,便以每人五百金可好?”
她這商量的語氣令匪徒們生疑,眼下人在刀下,哪敢肖想拿三千金的事,紛紛點頭應是。
又聽她道:“你們人數多,這裏的不夠分,等我回家之後一一補給你們,還有朝廷對見義勇為者的嘉獎,你們可是要嘉獎?”
“嘉獎便不必……”
楚鬱看到楚薑的眼神,立刻心領神會,親自拔出刀來,架在說這話的人脖子上,“我家妹子便一定要你們拿那嘉獎,諸位還是拿了的好。”
“六哥,別嚇他們了。”楚薑輕聲道:“他們從前犯下的少說也是流放之罪,見到官府怕還來不及,怎麽肯去作證呢?”
“我們願意,自然願意。”
匪徒們聞此如何還不明白,紛紛出言應和。
“那便靜等著吧,天亮之後我們便下山去。”
楚鬱此時知道他們還有大用,對他們的麵色也好了些。
而方壼隨著楚薑來到一旁,便直接問道:“九娘可是要問我與那徐商人有何恩仇?”
不等楚薑答,他便也說道:“老夫在家鄉行醫數十年,直到五十歲才離鄉入京,在金陵待了不到兩年便來了東山,從此再未下山,我從未識得一位徐姓商人。”
“先生,我是想問,您可知晏師兄如今是去了何處?”
方壼蹙眉,驚疑道:“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