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定國公一直稱病不出府邸,許清風向一些官員打聽才知道,病的不是定國公而是鄭也,自打那日教司坊一事之後,鄭也就一病不起。
情深成疾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許清風坐在院子的樹下,沉沉的歎了口氣,想著這些年為了給許府爭一口氣,他沒日沒夜的除了讀書便沒有旁的事情了。曾經帝也有意要給許清風找個正妻,隻是讓太後攔了下來,那女子雖然出身名門但年紀要比許清風大些,放在杞國來說算是個老姑娘了。
許清如拿了本冊子出來,裏頭的內容讓她有些一知半解,本想出來尋許清風問問,卻不想他此刻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有氣無力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兄長這是怎麽了?朝裏出了什麽事情嗎?”許清如坐到許清風身側問道。
許清風靠在樹上,徐徐道來:“你兄長我也算是年紀不小了,卻一直沒有家室。”
許清如不由得笑道:“兄長若是想要不如直接去求太後,太後定會給你做主的。”
許清風想的並不是這個,他淡然道:“若是娶高門官宦家的女子那就算了。我慣不喜歡那些女子矯揉造作的模樣。若非情投意合,還不如孤苦終老。”
“兄長這話倒是意有所指的樣子?”許清如嫣然笑道:“是否是記掛和碩公主的緣故?”
許清風聽許清如講起李明月來了精神,恥笑道:“就她?連個公主的模樣都沒有,娶回家當祖宗供著?你兄長我可沒這能耐,我還想多活幾年。”
許清如拿側著捂著嘴,笑眯眯道:“兄長何故如此緊張,妹妹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兄長若是不喜歡和碩公主,大不了日後不提了。反正她是唯一嫡出的公主金貴得很,日後怕也是要尋個親王才好。”
“親王?”許清風挑眉反駁道:“我們杞國還有年輕的親王嗎?最年輕的就屬北襄王,北襄王雖是太後的侄子如今也已經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