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司坊門外都是定國公府的家丁,定國公手持長劍,站在教司坊門外氣急敗壞,恨不得此刻便踏平了這教司坊。
定國公本想讓鄭也娶親定他的性子,也已經鬆口等他娶親後許那女子入府為奴婢伺候鄭也左右,可誰知鄭也不知道是怎的鬼迷心竅了,非要娶那樣的女子為妻。若是允了他,日後定國公要如何立足於都城,如何麵對列祖列宗。
定國公不允,鄭也便買通了府裏的小廝偷跑出來要和這女子私奔,氣得定國公夫人直接昏迷了過去,至今未曾醒來。
教司坊在杞國是歸禮部所管轄的,屬於官家的窯子裏頭的客人又都是達官貴人,哪怕是定國公也沒膽量擅自闖進去又打又鬧,定國公便隻能派人去請寧王過來,勸說犬子回去。
李宗瞿趕到的時候,教司坊裏的客人都已經走了一大半了,禮部侍郎跟著李宗瞿上樓尋到了鄭也。
鄭也似乎是鐵了心要護著那文昭,鄭也是個不成器的書生,此刻手裏卻拿著把並不襯手的長劍。文昭躲在鄭也的後麵瞧見了走進來陰沉著臉的李宗瞿嚇了一跳,身子不住地有些顫抖。
李宗瞿冷著臉問鄭也:“你當真要為了這個女子放棄你本來所擁有的一切榮華嗎?”
“是!”鄭也斬釘截鐵道。
李宗瞿隻覺得可笑,鄭也這樣的半吊子離開了定國公府哪裏還活得下去,更何況他身後的文昭本就是看上了鄭也的身份,倘若沒了這個身份,鄭也便是一無所有。
禮部侍郎也小聲勸慰著:“公子還是不要胡鬧為好,定國公此刻就在門外,公子若是迷途知返,還能得到諒解。”
鄭也抬起頭來,正色道:“我認定她了,若父親不許我娶她為妻,我就算是死,都不會跟他走的。”
李宗瞿輕輕拿起桌案上的燭台,示意鄭也道:“你不妨直接點了這教司坊,給你們二人陪葬。此來日後有人說起,也便是你們情深意重。倒是一段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