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消息傳至沁和堂,四夫人就風風火火來找婆婆相幫,偏是連人都沒見上,上官清擋在佛堂外說,姑祖母誰也不見。
四夫人恨道:“姑娘,我們就這樣、這樣叫他們爬到頭上?”
上官清平靜地說:“嬸嬸,您持家十來年,多少辛苦為難的事,自是比旁人清楚百倍。大姐姐一個弱女子,不論做姑娘還是嫁人,從來也沒正經當過一天家,太師府那麽大的宅子,怕是她一人撐不起來。您不如先安心等一等,等她來請您求您,等她撐不下去了告饒,到時候當娘的還能不幫一把,順理成章再把大權收回來,眼下您若非要和大伯父爭辯,隻會顯得您小氣。”
四夫人泄氣地一歎:“除了這樣,我還能有什麽法子,都是白生養的小畜生。”
上官清關切地問:“嬸嬸,大哥哥可有消息了,想來,是我好心辦壞事,實在愧對您。”
“傻丫頭,偏生這家裏,隻有你替我惦記這件事,我若要怪你,早說出來了。”四夫人雖然對上官清有所戒備,但下藥催子的事,並不怪她,畢竟那件事若成,來年她也是能有孫子的人了。
上官清欠身道:“過些日子,大哥哥一定會回來的,您別氣壞了身子。”
四夫人冷笑:“我還真不能氣壞了身子,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什麽本事。”
轉眼到了中午,展敬忠自朝堂歸來,今日大老爺回府用飯,蕭姨娘早已張羅齊備,這桌上的菜肴立時就豐富體麵起來,連那些送菜的人,也比往日客氣。
隻是大老爺不急著用飯,今日還有重要的事要商談。
不多久,該來的人到了,廳堂裏,四夫人孤坐一側,七薑和玉顏坐一邊,最後來的是上官清,她自然是代替老太太來旁聽的。
展敬忠長話短說:“玉顏遭甄家欺侮,如今外頭依舊風言風語,我總想著如何給孩子長臉,莫讓人以為,她隻是從此依附家人,庸庸碌碌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