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行深離宮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瑜初帶著人等候許久,可始終不見那人的身影,直到禮親王府的馬車浩浩****趕到,她被攙扶著下車見禮,依舊不見人來。
禮親王這些日子沒少折騰,因此也消瘦蒼老了不少,反倒是瑜初養在宮裏,被宮女嬤嬤們伺候得氣色紅潤、神采飛揚。
她的傷早已痊愈,隻是太醫擔心留下病症和隱患,才處處小心,這會子挺起背脊站在皇叔的麵前,可比以往更神氣。
照著尊卑長幼,瑜初端得禮儀周正,笑盈盈站定了說:“侄女在宮裏養傷那麽久,怎麽也不見皇叔與家眷來看望我,其他伯父叔叔們,可都打發女眷來探望的。”
禮親王聽出她話中有話,而他唆使長公主誘騙張昭儀之女刺殺太子妃,恐怕皇帝也早查出些什麽,不然怎麽會將長公主軟禁在宮內。
既然皇帝放他一馬,他也不敢再造次囂張,便避開話題,開門見山地說:“來的路上,聽說霍行深已經離宮,但得知你在此地,繞開走了其他的路。我說侄女,你這是一廂情願,堂堂郡主熱臉貼了冷屁股。”
瑜初篤然含笑:“他霍行深走哪條路,與我什麽相幹,您在說什麽?”
禮親王冷聲譏諷:“我們在禦前許下的約定,你可還記得?”
瑜初大方笑道:“記得,倘若不能與霍行深兩情相悅,侄女的婚事就由皇叔來做主。”
禮親王往四周掃了眼,那些被擋在侍衛身後的百姓,各有身份樣貌,但到底是京城富庶之地,一下要挑個窮困潦倒、歪瓜裂棗的來,還真不容易。
瑜初搶先說道:“皇叔,當時隻說我與霍行深若不能兩情相悅,婚事由您做主,可沒說我與他兩情相遇,就非得要在一起成為夫妻,您說呢?”
“小東西……”禮親王回過神來,罵道,“你在跟本王咬文嚼字鑽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