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而秦縣丞的臉上卻不見幾分畏懼。
深吸了一口氣,道:“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你知道了你不該知道的東西。”
韓昭昭盯著他,眼睛一轉:“是我知道了你的密謀?”
“是。”
他的回答得沒有一絲避諱。
“那時候我才多大?七八歲?”
“不, 不到七歲,還差兩個月。”
數著日子, 他倒是清楚。
“我父親真是養了一條中山狼,去邊境征戰, 把我放到你家裏,結果你就這樣對我。所以我就根本沒有落過水, 也沒有發過什麽高燒, 記不起以前的事情,是因為你給我下了藥?”
匈奴控製著西域,那裏善於煉製藥,從那含毒又能讓人動情的媚.藥到讓人失去記憶的藥, 一應俱全。
“是。”
積壓了十幾年的真相就在這天揭開,遠出乎韓昭昭所料,一切都像是個笑話,她一家就是那個被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她不禁冷笑:“原來你從那時就開始了,我以為你是後來才投靠匈奴的,至少我記得你當時跟我講什麽為“和”的時候還情真意切。也幸虧有我父親在, 或許我也該慶幸沒有了之前的那段記憶,要不然,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變成個什麽樣子。”
對麵又是一聲歎息, 她的話似乎刺痛了秦縣丞, 手將袖口攥得緊緊的, 似乎要捏爛, 沉默了片刻, 才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是匈奴那邊的人。”
霎時,屋裏一片**。
狂風嘶吼著,卷起屋頂上的茅草,吹進屋裏,順著脖子往下灌,凍得人一哆嗦。
“你為何與匈奴勾結?你不是中原人?”
最先想到自然是血緣上的關係,那時刻在血液裏的,伴隨著人一輩子,難以抹去。
“我父母都是中原人。”
他長得完完全全是中原人的模樣,沒有帶上一點兒異域的風格,穿上一身白衣,像是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