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刻鍾,魔尊大人站在了豔香撲鼻的軟紅樓前,臉色黑如鍋底。
他回頭找燕歸竹確認:“就是這兒?”
燕歸竹擦了擦冷汗,道:“是、是這兒。”
“三天兩夜?”
“啊對、對……”
溫千曉眼底閃過一絲紅芒,天空立刻跟著響了一聲悶雷。
燕歸竹嚇得屁滾尿流。
魔尊大人按捺住心中湧出來的不知名怒意,隨意掃了眼二樓,便直奔某間房去。
不等溫千曉靠近,屋內忽然稀裏嘩啦一陣亂響,房門脆弱地嘎吱兩聲,伴著道微弱呻吟,毫無征兆地“砰”向兩側彈了開來。
溫千曉一愣。
這麽激烈?
雖然裏頭的小仙君既非道侶也不是他什麽人,但有那麽一瞬間,溫千曉覺得自己綠得發慌。
……對,那些上品靈石還是自己給的。
豈有此理!
魔尊大人終於尋到了憤怒的理由,身形一晃,理直氣壯地衝了進去,正準備將白子遊痛斥一頓,看清屋內景象後卻懵住了。
怎麽跟自己想象中的捉奸在床不太一樣???
隻見那小倌仰麵躺著,衣衫半褪,胸口插著把鋒利的剪子。血跡從桌上蜿蜒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月牙白的地毯裏,綻開朵朵令人心驚的紅。
能在孤城混得下去的絕不是什麽的良善之輩,小倌的境界甚至還在白子遊之上,房門多半是被臨死前爆發的魔氣震開的,反撲凶猛可見一斑。
哦不對,人還沒死透,正企圖金蟬脫殼。
白子遊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半張臉都濺滿了血跡,神色冷淡。他尚未發覺屋裏多了個震驚的魔尊,隻是低頭思考著該如何收場。
溫千曉出聲:“咳。”
小仙君嚇了一跳,循聲回頭,冷淡的模樣**然無存,好像乖順的偽裝剝落了一角,露出幾分幹壞事被當場抓住的慌張。
就跟當初偷偷往自己衣服裏塞補天石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