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哥兒不知道。
他滿腹疑問卻無人解答。
此時,主屋門外。
“就算是鬧小性子也要有個度!”
男人勸哄幾句無果後,失了耐心,最終黑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聽見男人離去的腳步聲,女人紅著眼眶躲在門後,透過窗紗,望著男人頭也不回的背影,像是失去了力氣般靠著房門坐在了地上,淚流滿麵。
小男童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粗壯的樹幹隱去了他幼小的身影。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嗚咽聲,他一直低垂著小腦袋,久久都未抬起。
為什麽?
會是這個樣子?
手中的千巧鳥掉在了地上,“啪!”的一下摔碎了翅膀。
但是男童並未起身將它撿起。
突然,眼前覆下一片陰影。
“你還好吧?”
白嫩可愛的小姑娘走到他的麵前,她手裏正拿著一塊奶糕,兩邊的小奶腮不停地動著,一口接著一口。
男童慢慢抬起了頭,扁著嘴巴,輕聲道:“你怎麽又再吃啊?”
又是嗷嗚一大口,小姑娘不緊不慢道:
“後廚房的大娘們給我的,你要吃嗎?”
“她們對你可真好。”
崽崽笑眯了眼睛,“沒辦法,可能是我太可愛了,總是有人給我塞東西。”
懷哥兒不說話了。
崽崽也不著急,坐在他旁邊,慢悠悠地吃著手裏的奶糕。
氣氛很安靜,都能聽得見枝頭間的樹葉沙沙作響。
光影斑駁,樹影婆娑。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崽崽手中的奶糕都吃完了,身旁的人才緩緩開口。
“不是都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嗎?為什麽還要哭呢?”
懷哥兒低聲喃喃道,看著地上碎了翅膀的千巧鳥,像是不解。
“你剛才哭了嗎?”
“才沒有。”
小男童倔強地轉過頭,仰著腦袋,看著樹頂。
穿過木葉的光線或許依舊是太過刺眼,不知不覺,他感覺到眼睛有些酸漲,眸底的某些東西就快要忍不住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