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營如今是誰主事?”容灼問大當家。
“陛下先前派了個將軍過來,不過隻是協理,如今大營主事的還是劉將軍和杜將軍。”
容灼聞言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主意。
“大當家,勞煩你回去之後朝兩位將軍知會一聲,就說……”容灼遲疑了半晌,“就說我明日要帶著太子殿下的人,去營中探望,不要朝他們提及我此番來豫州的真實目的。”
“好說。”大當家忙道。
“對了,大當家如今在營中可還習慣?”容灼問。
“多虧了少東家和祁兄,我如今也算是吃軍餉的人了。”大當家道:“杜將軍對我還算關照,在諸事上都不苛求,隻讓我專心鑽研機關之術。我們寨子裏原來那些弟兄也被收編了,大夥帶頭在大營周邊開了一片地,種了些瓜果,也養了一些家禽,倒是比從前過得更自在了。”
容灼聞言不由失笑。
便聞大當家又道:“我們還在大營附近的村子裏置了一處宅子,將山寨裏的老弱婦孺都安置在了那裏,杜將軍那相好的,也被安置在了村子裏,平日裏大家都挺照應的。”
“孟凡青呢?”容灼問。
“他也很好,明日少東家去大營中就能見到他了。”
容灼聽聞大夥兒的生活都漸漸步入了正軌,由衷地替他們高興。
“你和祁兄如何了?”大當家看了一眼門口立著的邢衝,“怎麽身邊的護衛換了人?”
容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後撈起腰間掛著的玉佩朝他示意了一下。
大當家一看這玉佩就明白了,衝他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
兩人又敘了些閑話,容灼留他在商行用了晚飯,這才讓他回營。
“東家明日要去西大營?”送走了大當家之後,邢衝朝容灼問道。
“咱們隻是路過去看看,時間應該來得及。”容灼道:“今日不是已經同藥鋪的人談好了嗎?明日一早,讓商行的人替我去辦剩下的事情吧,左右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麽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