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容灼在書房待了大半夜,探子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去偷策論。
所以直到隔日夜裏,事情才辦成。
於景渡拿到策論後,當場就打開看了。
不出他所料,容府書房裏的策論與容灼所寫的果然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甚至不需要看完,隻掃了幾眼就知道這策論無論是風格還是見地,都與容灼截然不同。
這件事情真的太奇怪了,同一個人怎麽可能前後有這麽大的差別?
難道先前這些策論是找人代寫的?
不可能!於景渡很快否認了自己這個想法。
一個人的學識和談吐能瞞過外人,卻瞞不過教授他的先生。
若這策論有問題,季修年不可能發現不了。
那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殿下,這策論有問題嗎?”黎鋒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問道。
“黎鋒,你還記得你此前同我說過,容灼是老四第一個想要招攬的人,對吧?”於景渡問道。
“是。”黎鋒忙道。
“這些日子這小紈絝如何,你也見著了。”於景渡道:“你覺得,以太子用人的習慣,他有可能會招攬容灼嗎?”
“不會。”黎鋒道。
事實證明,太子的確暫時放棄了招攬他的打算。
從前於景渡未曾深想過這其中的違和感,今日仔細一想,才發覺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太子以前看中容灼,說明容灼才學品性都沒有任何可詬病的地方。
後來是因為容灼的種種行徑,才讓太子放棄了他。
於景渡記得容灼朝他說過,自己是故意這樣想避開太子的招攬。
可是為什麽呢?因為不想入仕?因為討厭太子?
若僅僅是如此,為何從前他沒有這麽做?
仔細想來,小紈絝應該就是在認識於景渡之前不久,才開始胡鬧的。
是什麽原因讓他開始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