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和“大壯”牽扯,所以還完了東西便匆匆離開了江月齋。
臨走前他偷偷看了對方一眼,見“大壯”麵上沒什麽情緒,目光卻有些黯然。
他暗道,大壯應該是傷心了吧?
其實容灼心裏也很不好受,畢竟這麽一鬧,將來倆人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一直以來,容灼對“大壯”都很有好感,他此前甚至覺得兩人已經能稱得上是朋友了。
可那條手帕卻徹底將他這個念頭扼殺在了搖籃裏,他沒別的辦法,隻能和對方劃清界限。
作為一個直男,他清醒地認識到,隻有保持距離,才是負責任的做法。
若他繼續和大壯糾纏不清,隻會害了對方……
容灼回到家之後,天已經晚了。
金豆子一直在門房那處等著,似乎有些著急。
“怎麽了?”容灼不解道。
“公子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和夫人吵架呢。”金豆子道:“從晚飯的時候就開始吵,一直到現在都沒停,您要不要去看看?”
容灼聞言頓時有些頭大,但還是跟著金豆子去了後院。
兩人一進門,便聽到了容夫人的哭聲,那聲音不算特別失控,但聽來卻覺得有些委屈。
容灼看向金豆子,問道:“這種時候,我應該去勸勸嗎?”
他對處理夫妻矛盾並不擅長,一時也有些無措。
“夫人向來最疼公子,您若是去哄哄,興許就好了。”金豆子道。
容灼想了想,卻沒上前敲門,而是讓金豆子去街上的鋪子裏買了盒蜜餞。
他之所以沒著急,是因為知道容父容母感情好,再加上容父是個懼內的,所以事情應該不會太失控。他就這麽幹巴巴進去,說不定反倒讓人尷尬。
沒多會兒,金豆子便拎了蜜餞回來。
容灼接過蜜餞深吸了口氣,走到門口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