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被容灼從背後抱住時,心跳險些滯住。
那一瞬間,他心中萬千念頭閃過,幾乎要欣喜若狂。
然而,他很快發現這小紈絝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手裏拿著的東西。
趁著他失神的工夫,容灼明目張膽地從他手中將想要的東西搶了回去。
少年帶著體溫的懷抱轉瞬即逝,一點也沒給於景渡留戀的餘地。
於景渡一邊落寞不已,卻還是立在原地回味了那麽一下。
容灼將褻褲搶回去之後,便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團成一團塞到了被子裏。
於景渡回身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疑惑。
“我隻是要給你洗一下。”於景渡道。
“不用。”容灼挪了挪身子,估計是在被子裏將那一團東西又坐在了身下,生怕於景渡跟他搶似的,“我自己洗就行。”
於景渡略一思忖,“你是不是……”
“不是。”容灼紅著臉否認。
“噢……”於景渡挑了挑眉,“我知道了,你……”
“你不知道。”容灼有些著惱,“我要穿衣服了,你能不能去外頭?”
少年拿出了他那副耍賴的姿態,完全不給於景渡追問的機會。
而他所謂的耍賴,落在於景渡眼裏實則更像撒嬌,令人看了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就像寵著他,順著他。
於景渡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老老實實走到了屏風外頭。
容灼待他離開,才匆忙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將那被他團成一團的褻褲拿在了手裏。
早知如此,他昨晚應該連夜就丟了。
他一邊自我安慰,幸好沒讓於景渡拿走,一邊又羞得滿臉通紅。
豈不知於景渡也是個過來人,見他那副滿臉通紅欲蓋彌彰的樣子,怎會不知發生了什麽?
少年人總是要經曆這一遭的,尤其是未經人事之時,滿腔血氣白日裏藏得極好,到了夜裏入了夢,就難免魂遊天外,夢到旖旎纏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