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容灼就被嚇到了。
他做了十幾年的直男,怎麽可能突然就彎了?
不可能!
容灼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他是做了那樣的夢,可清醒著的時候,他好像也沒對哪個男人有過那樣的念頭吧?
可他真的直嗎?
好像也不是很確定。
畢竟他也沒對哪個女孩子有過這樣的衝動。
容灼活了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什麽人。
這讓他一時之間,很難找到能佐證或推翻自己猜測的證據。
直的,或者彎的?
這是個問題!
他可能需要花一些時間,來找到答案。
懷著這樣驚心動魄的心事,容灼更不可能再睡著了。
他窩在被子裏,睜著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一直看著天光慢慢亮了起來。
很快,房間另一側的小床就傳來了窸窣聲,他知道於景渡這是起床了。
此前,他每次都會比於景渡晚醒,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於景渡往往已經收拾利索了。
所以容灼很少有這種躲在被窩裏偷偷觀察於景渡的機會。
屋裏沒開窗子,光線略有些昏暗。
容灼睡著的大床旁邊還擋了個屏風,所以於景渡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容灼卻能透過屏風上鏤空的小孔,看見外頭的於景渡。
男人早晨起來時身上隻穿了寢衣,那衣服明明很寬鬆,卻掩不住他挺拔勁瘦的身形。尤其當他俯身整理床鋪時,衣服某些部分的線條被繃緊了,將他的腰臀線勾勒得若隱若現。
還……挺好看的。
容灼稍稍挪了挪身體,以便自己能更清楚地看到於景渡。
於景渡整理床鋪的手一頓,自然早就聽到了屏風後輕微的動靜。
實際上,他常年習武,耳力極好,剛醒來的時候就能聽出少年的呼吸聲不似睡著時均勻。
當時他隻當對方是醒了後還在迷糊,所以沒去吵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