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還不算太傻,很快就從於景渡的話裏聽出了漏洞。
“你這樣……唔……”他開口想反駁,卻被於景渡夾過來的一塊肉將話堵了回去。
“多吃點。這是花了咱們府上的銀子置辦的,你多吃一口咱們就少虧一口。”於景渡說著又夾了一塊肉往容灼嘴裏塞,那架勢壓根就沒給他反駁的餘地。
容灼卻在聽到他那句“咱們府上”時心頭猛地一悸。
他不知道於景渡這話是隨口胡謅,還是意有所指。
但當他轉頭朝対方看過去時,卻發覺於景渡神色並沒什麽異樣,隻是看著他時目光中的溫度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灼這麽一走神,就將這賭約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直到丁伯連帶著兩個親隨來了大汶山,容灼才想起此事。
“原本是你贏了。”於景渡在聽到劉副將來報時,忍著笑朝容灼道:“誰叫你臨時改了口,這回是我贏了。”
容灼心道,他壓根就沒想打這個奇怪的賭。
但於景渡可不管這些,他自認贏了賭約,出門時眼底的笑意比外頭的陽光都要燦爛幾分。
“丁先生,來的果然是你。”於景渡立在山寨的門口,擺出了一副迎接的架勢。
丁伯連遠遠看到他時眼底便帶著幾分審視,似乎是在猜測眼前這青年的身份。
丁伯連這些日子大概已經將背後這人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対方要対私兵營動手,用的卻不是硬碰硬的法子,顯然顧忌頗多。更重要的是,対方給自己和整個私兵營都留了餘地,這明顯就是想要談判。
所以他認定了躲在背後的這個人,一定是皇帝派來的。
而在整個京城,他能想到的合適的人,除了皇帝身邊的親信禁軍統領薛城,就隻剩另一個人,宴王殿下。
如今看這人的氣度,他其實不大能分辨得出來人是薛城還是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