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於景渡並未急著帶容灼回城,而是又在山上逗留了一日。
入夜後,容灼在廳內教山寨裏的孩子們寫字,於景渡則去找了一趟大當家。
“那日大當家說會做機關,在下便一直想請教一二。”於景渡從懷裏取出了兩頁紙,遞到了対方麵前,“我從前也沒做過這東西,總有些細節沒想通,還得勞煩大當家指點指點。”
大當家接過那兩頁紙一看,見上頭是畫的是袖箭的分解圖,於是開口問道:“袖箭?”
“嗯。”於景渡道:“我也是第一次做,有點費勁。”
“不錯,看著挺精巧的。”大當家看了看圖紙,“將軍是有哪裏不清楚?”
“我試著做出來過一兩把,都太大了,想弄得更小巧一些,但是又不確定太小了力道夠不夠。”於景渡道。
“這袖箭是靠著機關發力,若要用作武器,対力道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大當家道:“敢問將軍是做了自己用嗎?”
“不是,送人。”於景渡道。
“哦,是送給少東家吧?”大當家笑道,“那確實要再小巧一些,不然帶著不方便。”
於景渡沒有否認他的話,卻也沒多說什麽。
此前容灼說要學射箭時,他就動過這個念頭,隻是一直沒弄出來。
一方麵他在這種事情上並不算擅長,做起來自然吃力,另一方麵他又不想假手他人,隻想靠自己完成,所以便一直耽擱到了今日。
“將軍是想讓少東家用來防身,還是用來殺人?”大當家問道。
“自然是防身。”於景渡道:“但到了必要的時候,這東西最好也有能置人於死地的能力。”
“既想要小巧輕便,又想置人於死地。”大當家地想了想,“將軍常年在軍中大概用不到這種東西,所以不大了解,袖箭雖然看著簡單,若非受過訓練的刺客,想要單純靠箭本身取人性命也不是那麽容易。將軍不如在力道上舍棄一二,回頭在箭頭淬上毒,這樣就能既保證做得小巧,又能輕易置人於死地。我知道有些毒藥,擦破點皮就能要了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