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看著於景渡,目光幾經變換,先是震驚,又是茫然,再是恍然大悟,最終變成了惱怒。
都說事不過三,他被這人騙過兩回也夠了吧?
哪裏想到竟然還有第三回 ?
當時他就覺得周豐那小廝挺特別的,沉穩老練,做事極有分寸,而且還會寫策論。
如今想來,那小廝平時說話就不多,偶爾開口時聲音也像是故意在壓著不大自然。當時容灼還以為他是喉嚨出過問題,如今想來就是於景渡怕他聽出來,所以故意壓著嗓子說話。
怪不得周豐隔三差五換小廝呢?
原來問題竟出在這裏!
“你欺人太甚!”容灼紅著眼睛道。
“我當時並非有意要瞞你……”
“並非有意?難道是周豐逼著你易容給他做小廝的嗎?”容灼道。
“當時你不知道我還活著,我想見你隻能易容。”
“你!”容灼到了嘴邊的話被他那句“我想見你”硬生生給噎了回去,這人到了這個時候倒是會說話了?
“你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就能哄我!”容灼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聲音卻沒什麽氣勢,“我長得就這麽好騙?你到底還騙過我多少回?”
“沒了,真的就隻有三次。”於景渡忙朝他解釋道:“你還記得嗎?很久之前,你朝我說你有一個秘密,當時我告訴你,我還有三個秘密。”
容灼倒是記得這件事,那時於景渡說,等料理了豫州賑災錢糧的事情,就告訴他一個秘密。如今想來,當時對方想說的秘密就是宴王的身份,因為不久後容灼就從他昏迷之事,推測到了他的身份。
那麽,剩下的兩個秘密呢?
“剩下的兩個秘密,一個就是現在你知道的這件。”於景渡不知為何,忽然也變得有些局促,他小心翼翼看著容灼,“另外一個就是……就是……我心裏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