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與白的視覺效果是震撼的。
這種奇異破碎的色彩交織令人目眩神迷。
岑榆白握著畫筆,沉溺於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心髒砰砰直跳。
做了這麽多年藝術家,靈感如此炸裂的時刻還是第一回 。
他甚至於有一種朦朧的預感——這或許會是自己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作品。
直播彈幕卡頓了一秒,隨後滿屏飄得不可開交。
[臥槽我傻了!!!]
[冷默殺豬?是真的嗎?我一度懷疑我是不是眼瞎]
[真的。直播有他進去豬圈又出來的畫麵,總共差不多十分鍾吧]
[十分鍾就殺完割肉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是我親戚家屠宰場裏最熟手的殺豬師傅都達不到這個速度……]
[可是我剛才明明有聽到豬的慘叫]
[冷妹妹好帥斯哈斯哈]
[瑪麗血腥反差病美人,我願稱之為老公]
[我好愛嗚嗚嗚嗚]
不遠處。
顧柏山望向提著豬肉走來的青年。
他莫名想起日落,想起無數個夜晚漸漸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那束日落。耀眼、璀璨,但因即將如暮消散,有一種獨特的脆弱感。
“你沒受傷吧?身上這麽多血。”
“沒,是豬的。”
“原來你真的會殺豬。”他回過神來上前接過冷默手裏的肉。
冷默點點頭,“我答應過你們今天要做紅燒肉的。”
說到做到。
也不知道是饞肉還是怎麽了,顧柏山垂眸,喉結微滾動。
然後他又很自然地抬起頭笑道:“謝謝你,看來我們今天要有口福了。”
對麵,柯遊急匆匆跑過來打量他們,看到血跡語氣難免帶了幾分焦急:“你到底在幹什麽?!豬肉是哪來的?”
顧柏山:“冷默殺的。”
柯遊第一反應是不信。
在他眼裏,冷默就是一名病弱瘦削、生活恐怕都無法自理的鋼琴家。這雙用來彈鋼琴的手,怎麽能用來殺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