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背著弓箭,一路追逐著鳥群的方向。
它們頭頂的翎羽,是他此行的目的,也是他當前鍛造最為需要的材料。
他很有耐心,不敢發出什麽太大的聲響,生怕驚擾了它們,前功盡棄。
麵對鳥群,弗恩也不敢小瞧。
一隻鳥看上去沒什麽殺傷力,但是當它和族群在一起的時候。
殺傷力可不小。
並且它們還極其的記仇,若沒找準機會,打了就跑。
跑慢的下場,就是被它們追殺到天涯海角。
正當他要拉弓瞄準的時候,前麵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聲音,震得大地動搖。
鳥群被這聲音驚起,“撲撲楞楞”地飛走了,留下一臉無語的獵手。
“嘖,真是倒黴!”
弗恩生氣地狠狠捶了一旁的樹木。
卻沒有想到,從樹上離奇的傳來了一聲驚呼。
弗恩聽見動靜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樹上的楚茉然。
幾縷頭發濡濕地貼在她的額頭,整個臉灰撲撲的,腦袋上還沾了一些草葉,看上去狼狽極了。
都不用多少言語,就能猜到她的處境。
楚茉然經伊西多這件事情,對陌生的雄性獸人,十分警惕。
即便她如今將部落語學了個大半,也沒有貿然開口。
隻是緊緊盯著對方,她在上,他在下,有著天然的優勢。
對方的一舉一動,她都能很清晰的看到。
弗恩也沒說話,他想到了剛才鳥群被驚擾的時候,好像是什麽東西在追逐獵物一樣。
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樹上那人的同伴。
弗恩見是個沒什麽威脅的雌性,收回了弓,徑直離開了。
他可不是那些滿腦子隻有雌性的獸人。
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樂於助人的習慣。
所以弗恩離開的步伐甚是自然。
楚茉然也沒有想過求助,看著對方離開了,反倒鬆了口氣。
她繼續做回了自己的“望夫石”,向獸神祈禱著蘭德爾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