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軍區醫院。
一間隻有高級軍官才能住的單獨病房裏, 一個腦袋上、手臂和胸口上纏繞著紗布的軍人悠悠轉醒,估計是沉睡的時間太長了,人還是暈乎的,虛弱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雖然手腳不能動彈, 還是把自己處防備狀態,隨時準備攻擊。
通過對周圍環境的判斷, 還有身上纏繞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在醫院,這才慢慢卸下防備,剛才精神緊繃, 隔絕疼痛感,乍一放鬆下來,傷口的疼痛風湧雲集般襲來, 疼得他四肢百骸都快失去知覺了。
一張口, 隻能發出‘嗬嗬!’的嘶啞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負責照看他的護士輕手輕腳推門進來看點滴走到哪兒了,正好和蘇醒過來的人對上眼,激動地語無倫次:“沈旅長, 你活啦...呸呸, 你醒啦?”自己喊還不算完, 還跑到走廊喊去了,“周師長,沈旅長醒啦, 沈旅長醒啦!”
沒錯, 這個人就是失聯一年的沈穆, 他剛從戰場上負傷下來, 他的所在的部隊一切行動保密,舒語聯係不上他也不奇怪。
不一會,沈穆病房裏圍滿了人。
周師長還有受傷比較輕的嚴厲都來了,大家屏聲靜氣等待醫生的檢查結果。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命硬,閻王不收你。醒過來就好了,目前來看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這一次傷得重,不能像以前一樣兒戲,必須要在醫院修養好,等我消息,我說什麽時候出院就什麽時候出院,聽到沒有,翻牆很厲害的沈旅長。”
最後幾個字被鄭醫生加重音調。
鄭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幾分怨念在裏麵,沈穆在他這裏的黑曆史說都說不完,表麵挺正經挺乖的一個人,實則一肚子壞水,不聽醫生話,特別是不聽鄭醫生的話,不讓出院就翻牆出去,真以為身體是鐵打的。
鄭醫生又是一個嚴謹又較真的小老頭,碰上沈穆這個刺頭一天頭要疼三回,整天氣哼哼的,拿沈穆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