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銜枝穿衣的手一頓, 丹鳳眼緊緊盯住他,尚還沾著那人口涎的唇瓣陡然緊抿。
她抑著不明的怒,麵上驟無表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裴既明沉沉注視她, 聞言, 抬手略理了理纏亂的發, 滿眼的虛無:
“今日之事, 隻有你我知。你不喜他,你厭惡觸碰他的身體。楚銜枝,昨夜我賭了一把。”
“賭你到底心悅誰。”
她呼吸微沉,裴既明卻過來,他**身, 麵上卻那般風輕雲淡。這般也清貴不減。卻暗生一絲魔性。他伸手過去撩她衣襟,楚銜枝臉色一變,登時抬手握他手腕要打,卻摸到一條粗糙猙獰的疤。
她手猛地滯住,裴既明的卻已順勢探入她未著裹胸布的胸前。沉頓, 片刻後決絕地摸上她左胸心口。
微涼又陌生的大手覆來,頃刻叫她起一身雞皮疙瘩。腰背輕躬下意識躲避。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卻及時從她腋下繞至後背, 貼緊她的後心。
他的掌心很細膩, 甚至她都不及。
他這雙手, 從來都舞文弄墨, 而非舞刀弄劍。溫潤卻有著力道。與她的肌膚一觸, 便好似被漿糊黏在了一起。如何都取不下。
楚銜枝咬牙,裴既明的左手四方探了探,最後竟就這樣整個身子貼上來。
綢緞般的發如雨幕傾瀉落下, 掃過她眉眼, 最後留一縷貼在她眉骨上騷弄。餘兩根垂入她睫羽。楚銜枝眼前便**兩根反光的絲線。帶著輕微檀木氣的冷香竄入腦中。
下一刻, 裴既明的下顎置上她肩窩。高挺的鼻蹭過她脖頸,細細地聞嗅。
她的心跳突然急促了一瞬才重歸平靜。卻又瞬間動如脫兔。
——他突然狠狠地揉了一下左心口,力道大地叫楚銜枝以為換了一個莽夫。
她瞪大眼,裴既明又止了動作,下顎微動,是他在說話:
“我以為太女無心。可這顆心卻跳動地如此有力。”一聲輕笑,淬了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