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還是, 她?
銜枝登時思索,寂無斜眼,似有滿肚的厭憎, 並不想叫外人知道, 隻繞開話題:
“天上的明德女帝是什麽模樣?她喜歡什麽, 討厭什麽。”
至此, 銜枝也沒了詫異。
寂無這無窮的探知欲實在她難擔重負。草草道:
“她是個卑劣的人。長得醜,心眼壞,性子也爛。什麽都不喜歡。你還是不要繼續執念的好。人已死,前生皆是空話。”
眼前突然落一粒妖丹。銜枝一愣,便聽坐著的那人冰寒的嗓幽幽地:
“胡說!那樣的人絕不可能似你所言。”
“…信不信由你, 隻是若她真能算得上好,也不會下凡曆這一劫。”
他冷嗤:“隻知其表,不知其裏。你與她的交情不過如此。”
“你為何如此篤定?”銜枝奇了。
座上的男子聽得這一問,許久未曾出聲。銜枝摸著還疼的手吹了吹,順溜地拿起妖丹塞進袖子裏, 身上的橘色小短打此時髒的不像樣。
她百無聊賴地呼一呼手拍一拍灰,心想要不要暫時先離開, 等後頭修為提升了請昧琅一起幫忙奪回屍身。
這麽想著, 銜枝依依不舍地看了那蓮花台上一眼, 起身就要走。忽地, 寂無驀然道:
“我自小就見過她。”
銜枝猛地轉頭, 寂無那雙素來隻讓她覺陰鷙的眼,此刻卻飄著星點的浮光。
深遠,悠長。
“你見過…她?”
怎會, 那時她已回天。
空氣中似有冷香飄動, 勾著人一同沉淪在這寂靜的時候裏。
寂無慢慢地, 一張冰冷的臉,用堪稱溫柔,繾綣的嗓,緩緩鋪展開那些層疊交錯的記憶。
“我天賦卓絕,虛風領我進道門,掌門直接賜我道蓮為名,看重非常。將我當做下一任掌門培養。
然我有記憶開始便時常夢到一個女子。紅袍,長發,長得很美。又英姿勃發。一把槍用地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