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傑和付善瀧約會完畢,吃飽喝足回到李家時,站在門外都聽到了小公主的那聲‘糟踐’。他的心情有點兒不好了,小公主一哭,別人都得哄。
於是他沒有按門鈴坐在門口的花壇上等。
他沒料到這時候六嬸會開門,一開門看到盛傑坐在外麵不進來,老保姆那五顏六色的臉上跳動起了氣憤的音符。
“哎!你回來了怎麽不進門?”六嬸挎著她的包兒一副自己是主人,盛傑是下人的自然表情。
盛傑把背包提起來拍了拍朝門裏走去。
“我說你這個沒良心的,玲玲在裏麵哭得昏天黑地的,你倒好坐外麵跟大爺似的晃著二郎腿兒。”六嬸兒這幾天心情也不好,手上買的一隻股票明明挺被看好的,她把半輩子積蓄都放在裏頭了,眼看著別的票都漲,它倒好連著三個跌停板,已經被深深套牢了。
因此她出門看到沒事人一樣的盛傑,忍不住就想收拾他。
反正這麽多年了,收拾這小子這家裏也沒人說話。這小子自己都不吭聲,活該一副窮鬼相,生來就是給人拿捏的貨色。
李琴也是在為她的寶貝女兒打抱不平,聽到了六嬸那番話,臉色有點難看。她本來輕易不會在家裏甩臉子的,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盛玲玲受到了傷害比她自己受傷還讓人難受,而且,盛傑那個‘拖油瓶’的躲避實在是太抽她的臉了。
“什麽意思六嬸?”李琴憋著火氣問道。
盛傑這時候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抱著抱枕在哭的盛玲玲,收回眼神便上樓去了。
大約他那收回眼神的動作做得太快,以李琴的角度看去有點像是對著她的寶貝兒翻白眼兒,當下可把這位高素質的女士氣的,“六嬸!到底怎麽了?”她拔高了嗓門喊道。
“哎呀幺姐兒!你可沒看到……就剛剛玲玲在家裏哭得不行不行的,我這一開門吧就看到盛傑坐門口晃悠腿兒呢……他可都回來有一會兒了,就是不進門……咋了?這家裏人受傷他不關心,可玲玲這兒哭得這麽傷心,他也不關心……不關心還躲著……這根本就是沒良心哪!”六嬸兒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