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小團子臉上帶著兩坨高原紅,走路時還吸溜著小鼻子,小人感覺比那隻凶狠的雞大不了多少。
“嗚嗚,你別過來!”
阮煙想著自己大不了被雞撓幾下,她人大,也不會有啥事,小家夥那麽丁點,被欺負哭了她可哄不好。
這時的阮煙可沒發現,真正哭的人是她,她一動都不敢動,聲音裏帶著哭腔讓小丫頭走開。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來吧,她不怕!阮煙緊緊地閉住雙眼,連呼吸都屏住了。
“小姑,不怕不怕,雞雞很乖的。”
小丫頭稚聲稚氣的話傳到了阮煙的耳朵裏。
阮煙試探著睜開一隻眼睛,看到剛剛還凶狠無比的雞被小團子拎著一隻腿倒吊著。
……
阮煙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咳……那什麽,我剛剛在跟雞雞玩呢。”
在一個三歲的小丫頭麵前,被雞嚇成這樣,阮煙難得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那小姑還要玩嗎,給你玩。”
小花懵懂,跟雞雞有什麽好玩的,不過她很聽小姑說的話,把手上的雞往前一伸。
阮煙剛剛還端著的表情又裂開了,漏!她說漏!
這小家夥怎麽這麽憨,她就是說說而已!
“不不不!一點都不好玩,拿走拿走!”
小花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小姑怎麽又不跟雞雞玩了。
阮煙看著小丫頭拎著雞,放到了雞籠裏,才鬆了一口氣。
阮煙發現了,她對這塊土地過敏,他們命裏相克!
阮煙在鄭月出來之前又支撐著自己狼狽的身子爬回了小凳子上坐著,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之後的一個星期,阮煙吃一塹長一智,幹脆悶在屋子裏不出去了,隻要她藏得夠嚴實,危險就找不上門來。
阮家裏阮煙最受寵愛,待遇也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