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才對他好?
所以一而再, 再而三地維護他、幫他?
有一閃而過的念頭,江驍覺得荒謬至極。
那他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慶幸?
不然這份殊榮怕是都落不到他的頭上來。
江驍沒說話,周圍再次陷入一種詭異的靜謐裏。
昏暗夜色中, 謝嘉川隻艱難捕捉到一個熟悉名字,惘然間, 連思緒都比平時來得更為直白,暈暈乎乎問:“聞熠?”
“……”
“不是你嗎?”謝嘉川沙啞道。
他想起夢境中無助又孤獨的滋味……
有了攻一、攻二、攻三……等等其餘人,轉眼就把他拋到了腦後。
對他的懷念歸懷念,但跟別人在一起的快樂應該也是真快樂。
這個想法其實有點危險,仔細深究,還有點不可理喻。
明明他一點兒也不想做什麽白月光。
謝嘉川短暫地獲得了一絲清明, 試圖分清眼前的一切是否還是那場虛幻夢境。
可惜還沒來得及理順當前腦海中的思路,他又聽江驍似笑非笑輕出聲:“也不知道哥哥是真糊塗了,還是假糊塗?”
幾乎同時, 那份曾貪戀過的柔軟涼意再次覆上他的臉頰——
對方重重捏住他的下顎,迫使他不得不微微仰起頭。
江驍注視著謝嘉川的眼睛, 一字一頓道:“哥哥, 你看看我。”
“唔……”
謝嘉川斂著眼,下意識低呼了一聲。
江驍便趁人吃痛之際,低頭重重吻下來。
將那聲未來得及宣之於口的呢喃驚呼, 盡數封在唇齒交纏的潮濡氣息間。
像曾在腦海中千百次幻想過的一樣。
……
江驍吻得很深,試圖將對方嘴裏的每一寸呼吸都蠶食殆盡。
直到謝嘉川自喉嚨裏發出細碎哭腔,才算徹底放過了他。
隻是在離開前,又親了親謝嘉川的嘴角。
不同於之前失了智般的掠奪, 他好不容易重新找回僅存的理智, 將滿含侵占性的熾熱渴望掩於這片濃稠黑夜裏, 隻淺淺小啄了一下, 一觸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