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怎麽會腫了呢?”
有白連忙問, 除了關心,還帶著一些委屈,“我明明隻輕輕親了親啊!”
應拂雲坐起來, 把‘你若是難受,我便抱抱你’這句話吞回腹中, 換成了冷靜的解釋。
‘你的輕輕和我的輕輕大抵是不大一樣的。你們做妖精的, 大都法力高強,身體強健,而我本就體弱, 還在病中, 你的輕輕於我而言, 就像狂風暴雨襲擊弱花枝, 我自是難以承受。’
“那怎麽辦呀?”
有白抓著頭發, 一臉無措,說, “我的神術對你不起作用,靈力妖法的話,我又用不了治愈的法術。”
有白想了又想, 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要不然, 我們去藥鋪,找位坐堂大夫幫你看看吧?”
應拂雲無語凝噎。
嘴唇被親腫了,還要專程去找大夫開藥,真是不夠丟人的了。
應拂雲起身洗漱穿衣, 麵無表情道。
‘無需這般興師動眾,白白讓人起疑。我一個花妖, 怎麽還會因為這點小事去看人類郎中呢?’
‘待會兒你弄些冰塊和熱水出來, 吃過飯後, 用幹淨帕子冷熱敷,半個時辰便能見效。’
“雲雲!你真聰明!你懂得好多啊!”
有白放下心來,巴巴地跟在應拂雲身後,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雖然是很平常的小事,但不得不說,有白直白地讚美應拂雲的才能,比他熱烈地傾吐愛意,更讓應拂雲歡欣喜歡。
前者是被看見,被鼓勵,被肯定,本就包含後者單一的愛語,而且更加具體。
這是一種具象化的,可追溯的愛意。
應拂雲收斂笑意,故作平靜坦**地點頭,接受有白的讚美。
她洗漱淨手,喝完藥以後,還保持著這種微弱奇妙的快樂。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到應拂雲開始吃早飯。
已經放到溫熱的高湯餛飩,入口的一瞬間,還是蟄得她嘴唇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