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不敢動彈, 也舍不得閉眼。
他雙眸圓睜,感受到輕軟溫熱的吻落在他麵頰上,唇瓣上。
唇瓣相貼處, 應拂雲的吻慢慢遊移,寸寸吮吸。
她身上苦澀的輕微中藥香和本就蘊藉馥鬱的海棠花香混合, 鑽進有白鼻尖。
有白難免有些眩暈, 他從未覺得,海棠花的香味原來那麽好聞,遠勝那些美名在外的珍惜奇葩。
他微微張開口, 收斂尖齒, 控製蛇信化形, 以人類的唇舌輕觸應拂雲齒尖, 不動聲色的引誘應拂雲。
這是捕獵者的天賦。
於是, 漸次濃鬱芬芳的海棠花香自以為占了便宜,尋到時機, 占領他口腔,卻被他的舌尖勾著糾纏,香味愈發濃烈。
應拂雲力氣漸小, 發出細細的喘息, 勾纏的動作轉為輕緩地遊移。
有白光聽著便動|情不已,他目光隨著應拂雲的動作而移動,慢慢迷離渙散。
他像是墜入海棠花海的蛇,纏繞著細軟枝條, 於其中遊走,沉迷, 墮落。
躁動了一天的蛇軀終於放鬆下來, 蛇尾輕輕地勾住應拂雲衣角, 小幅度地摩挲,以傳達蛇軀主人心中流淌的愛意。
他越來越愛應拂雲,情|動的閾值越來越低,但相應的,感受到應拂雲的回應後,他也越來越容易被她安撫。
螣蛇之愛,便是這般,強勢且包容,**|邪又純情,貪婪也易滿足。
一念天堂或地獄,全在心愛之人指尖。
好在,應拂雲也喜歡他。
那就都沒關係,都無所謂,他都願意接受。
*
應拂雲知道薑泠遲早會找上門,但是沒想到她的速度會這麽快。
溯洄鏡五月二十二日出發,前往神界。
離開前,溯洄鏡說過他此去少則三五日,多則一旬光陰,才有可能回來。
今天是五月二十六日,溯洄鏡那邊還沒有傳回任何消息,薑泠卻已經尋著機會,再次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