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更深。
感知到拂珠的動靜,白近流立即醒來。
它沒睜眼,又奶又嬌地哼哼唧唧叫了聲,習慣性地拿鼻頭拱拂珠,小爪子也在拂珠懷裏蹭來蹭去。
然而這次沒像平常那樣立即得到拂珠的撫摸。
白近流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
它睜開眼,仰頭看拂珠。
拂珠也正看它。
深秋的露水又涼又重,晨暉映照下,青衣道君的眉梢眼角皆閃著點點微芒。隨著她低頭的動作,一縷水跡倏然自眼尾滑落,淚一樣。
她輕聲道:“醒啦?”
“唔唔。”
察覺出拂珠心情不好,白近流直立而起,想舔掉那滴停在她下顎處的露水。
然後它就發覺自己身上也被打濕不少。
好在都是露水。
它沒有嗅到眼淚的味道。
確定了這點,白近流放心地跳到地上。它邁開小爪子,啪嗒啪嗒地跑去個濺不到拂珠的地方,小身子一動開始抖毛,撲棱撲棱的。
直把露水全部抖幹淨,它三步並作兩步地跳回拂珠懷裏,讓拂珠把自己舉高了,它兩隻前爪以環抱的姿勢摟住拂珠的下巴,認認真真地給她舔露水。
白近流舌頭生有細小的倒刺,舔舐時給人的觸感非常奇特。拂珠不自覺彎起眼睛,心情跟著好轉。
算了。
她的白白這麽可愛,她疼白白都疼不夠,又何必想那些煩心事。
“一夜了,不等了。”
待白近流意猶未盡地住嘴,拂珠讓它在肩頭坐穩了,她站起來往瓊花林外走,問它:“餓不餓?我給你捉魚吃?”
這說的魚是獨孤殺專門辟出的小溪裏養的靈魚。
小溪是真的小,但水底被大手筆地鋪滿靈石,還布置了能匯聚天地靈氣的聚靈陣,令得連引進小溪前的再普通不過的水草都被滋養得充斥著濃鬱靈氣,養在其中的靈魚也肉質格外細嫩,入口即化,堪為極品。至少白近流嚐了第一口後,就再沒過吃別地出產的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