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日來補◎
謝青綰一時不明白事情是如何發展至此的。
沉香木打造的深椅寬大而沉重, 通體透出威壓與居高臨下的震懾感來,像是權勢與高位的不二力證。
這樣的椅身為顯極致的莊嚴,顯然舍去了一部分圓轉與舒適之感——至少謝青綰坐在上頭不怎麽舒坦。
她動彈不得地仰著,柔軟而脆弱的腹部被迫**, 那盒印泥色彩沉著厚重, 落在她微有軟肉的腹部, 更襯顯出無暇的潔質來。
顧宴容的私印玉質很涼,挾製在肩角的手卻是燙的。
略一低眼, 便可一清二楚地看見他的名姓。
謝青綰覺得自己當真像是被打上了獨屬於特定某個人、不可洗滅的烙印一樣,艱難又羞恥地問:“洗, 洗不掉怎麽辦?”
掌控著她的那隻手沒有分毫鬆動。
指腹擦過時有細微的粗礫感, 顧宴容賞玩著她纖窄不堪一握的腰腹, 嗅到花藥香中混雜了印泥的鬆香。
他沉沉未曾開口, 神迷一般傾身湊近那小片肌膚。
熱氣撓得她微有些癢, 謝青綰掙紮未果,無措地注視他一點點貼下來, 在那枚未幹的章印附近落下一吻。
很輕,蜻蜓點水一樣, 帶著點潤與溫度。
她看不到顧宴容埋頭時的神情, 隻聽到他嗓音低而潤澤, 在偌大的書房中像是傾瀉的一道風雪:“綰綰想把它洗掉麽?”
謝青綰被他款款的一聲綰綰問得懵住——仿佛洗掉這麽一個印戳當真成了罪過一樣。
她莫名有點發虛,仰在木椅間很小聲說:“可我總要沐浴的,怎麽留得住……”
她每晚都要沐浴,每隔三五日又要照著蘇大夫開的方子配一池藥浴, 好與平日裏所進的湯藥相輔。
顧宴容伏首在她軟腹上, 鬆開按在她肩膀的手, 轉而不輕不重地握上那截窄腰, 像是深思熟慮道:“綰綰的擔心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