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武試,眾人都疲憊萬分,各自回房。
餘不盡連新來的小師弟都打不贏,慘成墊底。回來的時候一直鬱鬱,小臉蒼白,眉眼若被春雨沾濕的桃花,楚楚可憐,身影單薄仿佛一株脆弱易折的莬絲花。
陸然一直在祈禱餘學神可千萬別抑鬱了,陸白還指望著他能把幻海魔文搞出來呢。
傅曉跟陸然分別時,終究不忍心一代劍修天才就此隕落。痛心疾首地勸說陸然,讓他如果想修劍道的話,明日清晨來後山,他每天都會晨起練武。
陸然心想大侄子你真是對器修的作息一無所知。
有時靈感來了徹夜煉器,清晨他可能都還沒睡。晨起什麽晨起,器修的晨起就是中午再起。
不過他必然是不敢跟傅媽媽坦白自己熬夜成癮作息顛倒的,隻是乖乖巧巧說自己會再考慮一下。傅笙信以為真,高高興興地走了。
陸然險勝餘不盡,沒有成為宗內倒數,成功保住了自己身為師叔的顏麵,萬分高興。連下午重新修複劍傀手臂時都忍不住滿麵笑容。
沒有千絞蛛絲,之前想的那個改造方案行不通了,隻能先原樣複原。劍傀單獨每個零件都不複雜,難的是讓所有零件彼此適應。他一直忙碌到晚上,直到門外敲門聲響起。
陸然拿起組裝到一半的前臂,上前開門。看見周青鸞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外:
“天,黑,了。”
受限於禁言符,周青鸞停頓一下,繼續說:
“我,來,了。”
陸然額頭青筋一跳,舉起剛拚好的零件就想砸過去。周青鸞趕忙後退。
本來今天比武,周青鸞言出法隨,讓陸然對這個莫名其妙缺根筋的話癆大為改觀。但現在看著飛到屋頂上開始施工的傻鳥,陸然隻想立即煉製十個法器把他暴打一頓。
陸然忍著殺意,站在屋子下麵仰著頭跟他商量:“三師兄,要不然這樣,你繼續施工我的房子,我去你那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