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雲自己犯渾行,但若是被老師直白地點出,臉皮倒是變得相當薄。
他支吾著拒絕道:“不了吧,太……”
“太怎麽樣?”
江懿挑眉:“上輩子再欺師滅祖的事你都做了,我也什麽都見過,你說太如何?”
裴向雲撐著手臂起身想離他遠些,可剛動了一下,背上的傷便刺痛起來,讓他腰上一塌,又無力地趴了回去。
江懿垂眸看著趴在**的人,終於有了種「扳回一城」的快感。
先前受製於人的感覺讓他很憋屈,如今再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拿捏著裴向雲的喜怒悲歡,這才多了些踏實的感覺。
“可這不一樣。”
裴向雲聽他又將上輩子的事翻出來說,麵紅耳赤道:“上輩子是我做的事對不起你,是我不要臉也不顧及你的感受,現在不會了。”
江懿頷首:“那所以呢?哪裏難受?”
裴向雲聽他又將話題繞了回來,有些痛苦地於胸腔中低吟了一聲,這才後知後覺為何老師如此反常。
怕是在報複自己先前一時衝動的冒犯。
他想通了這點,正欲將態度放軟討江懿歡心,背上卻驟然一涼,繼而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疼痛來得猝不及防,讓他心中那點旖旎的念頭無影無蹤,下意識地掙紮了下,拽著床褥便要逃走。
江懿輕歎一聲:“我沒力氣按著你,自覺點回來好好上藥。”
裴向雲咬著牙,又將身子挪了回去,可當那藥膏觸上傷口時又克製不住地想要掙脫,一來二去藥膏基本全滑到**了,傷口依舊因為被雨水泡過而往外滲著血。
江懿眯著眼,聲音冷了下來:“大晚上自己作,然後跑來我這兒折騰我,能耐了你裴向雲。沒讓你滾出去你應該跪著謝我,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裴向雲死死地咬著唇,已然咬出了血,這會兒聲音有些顫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