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洗幹淨後,元始看著廖銘從書包裏麵拿出一套寬鬆的衣物,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廖銘是背著書包來的,都怪廖銘的背太寬闊,擋住了他的視線。
元始瞄了眼廖銘從衣櫃下排抽屜裏拿出吹風機的動作,他忍了又忍,還是問出來:“廖銘,你怎麽知道我需要新的衣服?”
廖銘頭也不回:“我先找到了陳穎林開的一間拍賣所,裏麵有個戴麵具的人穿著你的衣服具上台拍賣自己。”
“噢……”元始晃著被毛巾包裹的頭,接著問:“那你最後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順著路上的監控找過來的,沒監控的地方我就比照地上的車輪印。”
元始天真地信了,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你今天一定很擔心我吧,真是太辛苦你了,對不起啊我——”
“過來。”已經找到吹風機的廖銘打開開關,拿掉元始頭上的毛巾。
元始隻能把剩下的話收回去,閉上眼,享受堪稱發廊之子的吹頭手藝。
等那頭卷曲的黑發吹到八成幹後,廖銘關掉吹風機,語氣平淡地說:“元始,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應該道歉的是我。”
“怎麽會呢?是我自己要一個人去洗手間才會被人抓走的,如果我不一個人去的話,就不會被抓走了,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話,一定可以一拳就把阿成打倒吧,阿成就是那個眉毛隻有一半的人,現在躺在右邊的那個大個子。”
話落,元始見廖銘的眼神時不時隱晦地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便拉高領子擋起脖子,聲音沙啞地說:“廖銘,你別擔心,這個不出兩個星期就會消掉了,很快就會好了,而且現在我也不怎麽痛了——對了!廖銘,我們不快點逃跑嗎?”
“逃跑?”廖銘重複著,聲音裏略帶點意味不明的笑意。
仿佛已經聽到大門動靜的元始像隻聞風而動的小狗,他的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是啊,廖銘,我們現在還不逃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