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遇到過的怪人很多, 所以他碰到過的尷尬又窘迫的事也不在少數。
但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有感覺的地方都在發麻。
男人扶著他的腰,語氣找不出開玩笑的成分, 就在街上和雪鬱麵對麵探討,那位奇高的西方人會進到他哪個深度。
不知道男人是對倫有一定程度的體型濾鏡, 還是太過小看雪鬱, 他比的位置屬於正常人見了都會捂嘴瞪出眼睛的水準。
雪鬱覺得可能會死。
他不想代入,但男人在他肚皮上來回比劃的視覺刺激,讓他腿肚子像被誰抽走了骨頭,軟得快站不住。
被扶住的那段腰沒有了知覺, 胳膊雞皮疙瘩直冒,雪鬱左右看了眼經過的路人, 嘴巴微抿,聲音帶出惱意:“燕覺深……”
先不說他和倫到底是不是可以進行那句猜想的關係,退一千步一萬步,假設是,燕覺深也沒有問的立場。
而且,想到莊羨亭,雪鬱總有種不太好的背德感,盡管燕覺深隻是問了個不怎麽禮貌的私人問題, 並未實際真的做什麽。
“你放開我。”雪鬱說著,蹭著布料的腰動了下,試圖從男人的虎口間掙離。
肩頭連著腰線一起掙紮, 難為他一個鴕鳥性子遭遇這些, 他根本不敢太放肆地扭動,隻能稀裏糊塗地,咬著陷進去的嘴唇, 忍住不適。
好像從他綿軟的肉擠到掌心的時候,麵前的男人就眼角微跳,恢複了些許理智。
“抱歉,是不是不該問這種?”燕覺深調節了下壞掉的情緒,克製放開那截腰,把自己放回辛驍家長的位置,問道。
……你也知道?
雪鬱沒好氣地側開眼,他覺得今天的燕覺深真的很怪,怕再在大街上聽到離奇的話,他隻匆匆製止燕覺深以後別再這樣做,就催促著趕緊回。
他對這段路不熟,被綁來的時候也處於昏迷狀態,隻能和燕覺深一起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