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擇臉色不明, 雪鬱渾身僵硬。
他昨晚找顧越擇已經很冒險了,接下來本應該穩穩當當不要出錯才對,可他一來, 就把人的果子弄翻了個底朝天。
這麽莽撞, 可能會讓本來就對他不滿的顧越擇, 對他更沒有耐心。
是會把他提溜起來扔出去……還是像昨天那樣,二話不說拿起弓箭對準他?
“對不起……”
雪鬱摁在地麵的手蜷起,借力坐起身,迅速遠離了和男人尷尬的貼近, 因為那裏還很燙,他僵硬地垂著眼道:“我是不小心的, 我都撿起來了。”
道完歉,還要說點什麽好?
果子都沒有摔爛, 他也都完完整整物歸原位了, 顧越擇應該不會太過計較吧?
雪鬱惴惴不安,嘴唇也被他緩解緊張似的舔了一下又一下。
他都不用抬頭看, 用餘光也能瞥見男人熊一樣的寬闊體型, 如果轉化成食物鏈關係, 那他就是能被熊一口吞掉的兔子,完全不能反抗。
雪鬱有些後悔昨晚借著衝動勁跑去找顧越擇,更後悔今天真的來了, 他怎麽敢的,找死也不是這麽找的啊。
反省完, 害怕完, 雪鬱深呼吸一口氣, 近乎是豁出去般抬起腦袋, 他原以為會看到陰沉無比的一張臉, 也做了點心理準備。
可事實上,雪鬱發現男人根本沒有在聽他說話。
顧越擇剛起不久,身上是簡便的短褲背心,明明是大秋天,他周身還都冒著熱氣兒似的,上衣太薄,還能看到清晰的腹股溝。
他就那麽直不愣登站在原地,盯著自己的小腿,眉心擰成山丘,微抿著嘴角旁若無人思考著什麽,那副糾結又矛盾的模樣,把雪鬱也弄得困惑起來。
但他不敢率先出聲。
顧越擇足足盯了十幾秒,灼灼的目光快把皮膚燒出個洞。又過了幾個數,他充滿不解的聲音響起:“為什麽你的那麽軟,我們的,都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