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燁這個名字, 雪鬱一直不在狀態的表情變了變,猝然咬緊唇,感覺到一陣頭暈。
很突如其來的, 也不知道由頭。
大腦裏像是有很多東西想衝出來,但又被困住了, 無法露麵。
他手軟腳軟地往後踉蹌了一步, 手指及時扶住旁邊的牆壁,才沒失去平衡力。
偷獵者也算會察言觀色, 幾乎第一時間就看到雪鬱臉色發白了,立馬把問的問題拋之腦後, 手忙腳亂在雪鬱眼前揮手,問:“欸, 雪鬱,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疼啊?”
雪鬱頭疼得發昏,聲音也虛了些:“沒……”
偷獵者差點跳起來:“沒什麽,你的臉都白了!這怎麽辦……你忍忍啊,我現在帶你去小診所。”
貧民窟是有診所的,雖然大部分治療設備都欠缺,但一點小病也能治治, 他以為雪鬱是感冒那些小打小鬧的病, 當時就想上手把雪鬱扶出門。
結果還沒扶到, 就聽見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吱——”
雪鬱沒有抬頭,他抬頭了。
來的人是寧堯跟許景和, 兩人都是來找周老頭談事的, 小土房的門頂建得矮, 他們進來還要彎一下脖子, 避免磕到撞到。
寧堯看過來的時候, 雪鬱那股疼已經飛快蔓延開,站不太穩了。
他可憐地扶著牆,眼睛濕亮黑潤,努力擦眼睛想讓視線不那麽模糊,手指掠過眼皮,還擦碰了下眼皮下麵的皮膚,搞得半邊臉都有點紅。
他根本沒看到是誰來了,還是聽到偷獵者的叫聲才知道。
偷獵者這兩天見到寧堯就生理發軟,連帶著也怕許景和,門打開的一刹那,當即就迭聲喊道:“好哥哥們,你們怎麽有空來?”
寧堯連一眼都沒有看他。
男人臉色冷凝,大步走過來,什麽都沒過多詢問,寬熱掌心捉住雪鬱的手腕,又給了雪鬱一個支撐點,他低聲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