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一輩子沒聽過這麽離譜的話,忍了忍,沒忍住:“如果不想這塊手機砸在你臉上,你最好別說話了。”
傅煬還不死心,“這樣影響不好”、“雖然有暖氣但穿這麽短還是會感冒”一類的話都在嘴邊了,看到雪鬱眼角潤潤又要生氣的樣子,乖乖閉嘴。
他真是見不得雪鬱可憐兮兮的模樣。
雪鬱見他不說話氣人了,又抽了抽手,吸著氣指控道:“怎麽還抓著不放?”
這已經是第二次他在沙發上被人抓著手不放了。
“紅了,”傅煬垂著眼,圈著的手滑到雪鬱手腕處,“我的錯,我給你揉揉。”
雪鬱呆呆地看著他大驚小怪給自己揉手。
男人捏珍寶似的捏著手裏筍芽尖般白的手腕,邊揉邊控製自己的力道,他聽過不少人說自己力氣大,怕弄疼雪鬱,簡直用了平生最輕柔的力氣。
隻是柔過了頭,雪鬱覺得他不是在幫自己揉手,是在給自己撓癢癢。
無語了瞬,雪鬱用空餘的手掛斷視頻,抬起紅潮未褪的巴掌小臉,說道:“我不疼,我身體就這樣,誰碰都會起紅印,別揉了。”
傅煬低眼不語,鋒薄的唇角弧度微垂,冷不丁問道:“你身子弱,是天生的?”
雪鬱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愣,連給他揉捏的手越揉越不規矩也沒注意到,舔舔唇道:“天生的,打娘胎裏出來就弱……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
傅煬喉結克製地滾了下,一時沒顧上回答。
他的手已經揉到了雪鬱肘關節以上,這裏的肉要多一些,但也沒多到哪去,而且沒什麽肌肉,軟得像過水豆腐。
一個人怎麽能軟成這樣?
捏一下陷進去一個窩,乳白發軟的胳膊襯得他常年鍛煉肌肉蓬勃的手臂更加硬邦邦的,手指也白,還細。
現在有人拿刀架著他脖子,讓他當個大冤種苦力工,給裴雪鬱揉一輩子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