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驍不知道現在應該摔門而出, 還是上前質問燕覺深在做什麽。
也不知道現在是,反感居多,還是震驚居多。
他對當前場景有個人的解讀, 他認為是燕覺深趁他們兩個人不在家,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帶了回來,宣泄他處男多年的火氣。
亂七八糟是含蓄說法,要再露骨一點,就是情.色交易,隻要給他滿意的價格,他就能提供任何想要的服務。
辛驍不是無緣無故把雪鬱定義成這種人,是那低軟的哼哼,咬著通紅嘴唇表露出抗拒情緒的表情,實在太像專業人員的**手段。
很精湛。
他盯著雪鬱的臉,眼皮狂跳,全身是連他都無法準確說明的燥熱,他覺得是膈應, 對於家裏進了這種人,感覺膈應,所以才會這麽奇怪。
他把背包帶攥成一條, 眉毛一再皺緊, 他腦袋裏已經想好了兩種應對方法。
第一種是較平和的,直接越過他們,做無視態度。
第二種是毫不留情地, 讓那個水汪汪和自己對視的人,從他家裏出去,別弄髒地板。
但實際情況是他兩種都沒有用到,他站在門口, 滑動著有些幹的喉嚨,身體的溫度一再超越底線地升溫。
他又給自己找到理由,這是剛成年男生尚未能承受的畫麵,他這樣是每個人都會有、正常的反應。
雪鬱不知道門口的男生把他定性成了什麽隨便的人,更不知道男生想了多少個如何讓他從家裏出去的辦法。
他支撐身體的手肘在男人不停舔他的麻癢、和被直勾勾注視的情況下,再也無法使力,一下趴在地毯上,小臉埋著不肯抬起來。
燕覺深終於停止,意識到懷裏的人無法再繼續。
他輕飄飄在門口掃了眼,抱起已經完全迷糊的雪鬱,朝臥室裏走。
雪鬱被男人放到**,塞進了被窩裏,他這時顧不上什麽禮不禮貌客不客氣,臉上還有濕噠噠的水,就把被子往上一拖,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