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幾句話裏, 透露出一個信息,燕覺深因為給別人買了烤腸而沒給他買不高興了。
雪鬱感覺有點荒謬。
他對上男人浸沒在路燈中的臉龐,不解道:“你很想吃烤腸嗎?我記得你出來之前, 說自己吃飽了。”
至於分手這個詞,他聽煩了,無意識就略了過去。
燕覺深隻穿了件寬鬆的長袖,但那身優越的體型還是很明顯, 也能抵禦此時吹起的冷風,他巍然不動道:“這不一樣。”
他這麽說,卻不肯給出再多的提示。
於是半分鍾之後,雪鬱又進了便利店。
收銀員看著麵前的人, 一個哈欠打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搞得一行淚滑稽地從眼角流下來, 他訥訥說:“啊,是你。”
便利店算是人流量大的地方, 進來的麵孔又多又亂,但雪鬱那張臉太特別, 出奇的獨特、漂亮,所以他記得很深。
甚至於雪鬱是五分鍾前剛出去這件事,他也記得。
雪鬱不認識他,但也衝他禮貌嗯了聲,鼻息輕軟, “我再要一根烤腸。”
收銀員立馬把黏在凳子上的金貴屁股抬起,走到烤箱邊給雪鬱夾烤腸,等插上串子,雪鬱已經乖乖翻出付款碼給他了。
代表付款成功的滴聲響起。
雪鬱拿著還冒熱氣的烤腸,走出便利店, 舉到燕覺深麵前,微白的小臉皺著,身心俱疲道:“給你也買了條,這回好了沒?”
雪鬱很累。
如果能重回到做選擇的那一刻,他絕對不會冒冒失失留下來。
現在不僅嘴巴受了罪,心理和身體兩方麵也都在受累,簡直得不償失。
燕覺深的事兒多,敏感,是雪鬱這樣足夠耐心的人也不太能一直容忍的。
“還可以。”男人緩慢摸索,掌心先包住雪鬱的手背,接著才像摸錯了似的,從彈潤的手背上,挪到烤腸的棍子,然後他含蓄地點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