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灶房裏洗了臉洗了腳準備回裏屋睡覺,看到院子裏蘇朵兒身上還裹著一席棉被,估摸著是蘇老太送來的。
“不可理喻。”蘇望勤低斥一聲就牽著兩個孩子進裏屋了。
簡直是喪!心!病!狂!顧春竹多看了蘇朵兒幾眼也進裏屋了,裏屋裏燃著炭盆子別提有多暖和了。
茅草房好幾處是漏風的,窗戶紙也有好幾處指甲蓋大小的破洞,顧春竹也不怕燒炭缺氧什麽的,隻管大膽的加炭火。
“睡吧,別理她。”蘇望勤把炭火撥弄的旺了一些也跟著顧春竹上了床。
他和顧春竹隔了兩個孩子,隻一個手臂遠的距離,卻感覺遙遙的望著。
“春竹,等賣完了貨,我去山上砍木頭打張床怎麽樣?”蘇望勤凝視著顧春竹的杏眸,鬼使神差的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望哥你還會做床呀?”驚奇的語氣。
“嗯,跟大福哥學了一小段時間。”蘇望勤說著看著顧春竹微閉的眸子,既然都說出來了他索性追問,“你同意不?”
顧春竹眯著眼睛已經泛起了困意,腦子裏想的是一張漂亮的雕花大床,她跟安安睡新床,蘇望勤和小成睡這個床板。
“挺好的,你過段時間就做吧。”顧春竹睡前想,新床一定要用香一點的木頭,她摟緊了挨著她的安安,閉上眼睛開始入眠。
她這是願意和自己同床了嗎?蘇望勤眼底閃爍著星光。
“希望明天的貨能賣個好價錢!”回應他的是顧春竹均勻的呼吸聲,他也隻能按捺住心裏的躁動遁入夢鄉。
蘇朵兒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小半個時辰就快已經堅持不住了,夜裏的寒氣被擋在了棉被之外,但是棉被裏的她也沒什麽熱氣。
她哆嗦著起身準備拍顧春竹裏屋的門,想到她白天拿著菜刀凶神惡煞的樣子,觸在門上的手像是觸了電一樣的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