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蘇望勤正在劉家起屋子在那兒扛石板,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他停下來揉了揉鼻子。
趙大福扛著石板路過,也停下來歇了歇,拍拍蘇望勤的肩頭道:“怕是弟妹在家裏念叨著你,你也太實誠了這一日就二十文錢,你這一個人做的都能頂上兩人了。”
“沒事。”蘇望勤扛著又把石板給扛了起來,心道,就這點東西比起在軍中艱苦的訓練來不過爾爾。
他看了一眼天色,許是顧春竹真個從鎮上歸家了。
在兩個男人念叨著的顧春竹正坐在院子裏的木墩上和福嫂子對坐著,福嫂子抓了一把炒熟的幹花生過來,這花生是秋天收的新炒的又香又脆的。
顧春竹就抓了幾個嚐了嚐味兒旁的都讓安安和小成分了,他倆和大壯在踢毽子呢,顧春竹拿山雞羽毛做的毽子特別好看,叫他們出去炫耀了個遍。
“嫂子你說我知道這事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呢?”顧春竹就把那個許文俊是個夜宿花街柳巷的主兒這件事告訴了福嫂子,也請她拿個主意。
福嫂子這眉心也皺出了兩道豎紋,認真的給顧春竹拿主意。
琢磨了一會兒才道:“要不你同望勤兄弟說一聲,他與不與他爹娘說是他的事兒,好過你這個當嫂子的去反對。你去說了也不討好,旁人還會說你這個嫂子舍不得八十兩的嫁妝錢。”
“嫂子說得有理。”顧春竹心想就按照福嫂子說得這麽辦,她想著又把另一樁事也同她說了,正是羅新蘭寄住在鄭大爺家遇到的事。
福嫂子聽完感慨了一句,嘴裏的花生殼都被她嚼的稀巴爛,嘴皮子一磨,“春竹你說這人的命是不是就有特苦的?”
她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魏高武剛選上了兵丁,魏老太就許了羅家八兩銀子的聘禮,羅新蘭就被塞上了牛車嫁到了魏家。
連個酒水都沒辦,成親一月魏高武就走了,英子就是那會兒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