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哥,你先去洗一洗,我待會兒還有一事要同你說!”顧春竹想到福嫂子同她講的,雖然出於好心但是這話還是要由蘇望勤去說。
蘇朵兒還對她存了偏見呢,自己去說她萬一還不信。
蘇望勤點了點頭,這女子是個有理潑辣的性子,這必然是遇到什麽事犯了難。灶房裏有現成的熱水,他端了一盆就去裏屋擦洗了。
出來的時候安安已經急不可耐的要吃飯了,坐在長條凳上揮著兩根筷子,嘴裏咿咿呀呀的在唱著,“小燕紙穿發衣,連連春天來醬裏……”
“安安還會唱小曲兒了。”蘇望勤露出一個笑。
“娘教安安的,好聽不,安安再給爹爹唱一遍。”說著小嗓門更響亮的號了起來,“我問燕紙裏為啥來,燕紙說這裏的安安最可愛……”
顧春竹在灶前盛飯,忍俊不禁的轉身把盛好的幾碗飯接連遞給了蘇望勤,發現這廝一雙黑眸裏滿是探尋的看著自己。
她想到了許秀才的那個事情,張了張檀口,“邊吃邊說吧。”
一共盛了四碗飯,蘇望勤那碗是拚命的往下壓過的,安安吃的差不多和小成一樣的大半碗飯,她自己碗裏的米粒幾乎都能數的過來了。
另一口鍋裏燉著的羊肉蘿卜湯被舀了出來放在海碗裏,清亮的湯裏還被顧春竹加了豆腐泡,豆腐泡是從鎮上回來的時候在村口的豆腐攤撿便宜買的。
一文錢把最後剩下的十幾個豆腐泡都兜底了。
“肉肉硬,蘿卜蘿卜,羊肉味的蘿卜。”安安見顧春竹給他碗裏夾羊肉,小腦袋朝海碗裏盯著哼哼著抗議。
“羊肉燉爛了不硬,蘿卜你也吹吹,燙嘴。”顧春竹給安安和小成都夾了點菜自己才坐下來吃,她看安安小口小口的啃著蘿卜。
吃今晚怕是不能把蘿卜當飯吃了,她就舀湯拌著沒多少的米飯還是吃了起來,羊肉湯裏加了一個辣椒,味道應該剛好是兩個孩子能接受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