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洗了碗,坐在屋裏就發起愁來。
這個家是真的窮,米缸裏隻有一小把米了,裝番薯的那個籃子裏,她數了數,巴掌大小的番薯隻有六個了,還有原主記憶裏偷藏的東西,也隻有一小碗見底的豬油和小半罐子的鹽。
外頭冷著呢,就這點糧食,最多能吃兩三日,蘇望勤出去也沒說什麽時候回來。顧春竹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山裏野獸多,萬一這蘇望勤死在山裏了也說不準呢!
她走到那個上鎖的紅木箱籠邊上,三兩下的打開了鎖,把裏麵一個用紅紙裏三層外三層包裹著的東西給打開了來。
是一支銀簪子,也是顧春竹從娘家帶來的唯一的嫁妝,還是她嫂子偷偷塞給她的。
蘇望勤花了十兩銀子就娶回來原主這麽一個又胖又懶又饞的婆娘,還不看孩子,顧春竹都替他虧得慌,這原主的娘家也不是個東西,賣女兒似的。
她也沒工夫抱怨,瞅著天色還沒黑,就準備推門出去了,她正要走出門前,想到了窩在牆根處的兩個孩子。
“我要出門了,你們乖乖在家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顧春竹扭頭對這兩個洗淨了臉,卻穿著一身和他們臉蛋極為不相配的破衣服的孩子說道。
兩個孩子眼裏有著木然的神色,腦袋小小的動了一下,眼眸裏沒有一分動湧的情緒。
顧春竹琢磨了一下,許是原主經常這麽騙孩子的。
她正準備走出去,門口灌進來的冷風又是讓她汗毛倒豎,顧春竹又折回了屋裏,生了一盤子的碳,讓兩個孩子睡到她的**,這才放心的出門了。
顧春竹按照記憶裏的路線摸到了鎮子上。
在當鋪裏這根她掂著有二兩重的銀簪子被老板說裏麵是個空心的,往裏填了土,隻肯給一兩銀子。
顧春竹磨皮了嘴皮子才讓老板加了兩錢,最後顧春竹懷揣著一兩二錢銀子,就像是捧著幾個億一樣的走出當鋪,時不時的摸一下,生怕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