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給你們洗手,再吃番薯。”她急忙製止著。
兩個孩子張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瞧著她,但是也聽話,跑出去從水缸裏舀水洗手,大的還幫小的卷袖子洗。
看著這一幕顧春竹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可以吃了嗎?”安安仰起頭,小臉上還是髒兮兮的,眼裏充滿了乞求,她衣領底下還有些撓痕,是原主抓的。顧春竹一陣心疼,這原主怎麽下得了手。
她從籃子裏挑了兩個大的番薯,放在兩個孩子洗淨的小手上,一人一個。
兩個孩子眼睛一亮,抱著番薯就啃了起來,連皮都吞下去。
這麽冷的天!顧春竹心裏歎息了一聲,隻是兩個冷番薯,她心裏不是滋味,自個兒走到灶房裏去尋了尋。
灶房裏碼了整整齊齊一個牆麵的柴火,是蘇望勤出門前堆的,可惜原主就沒動過火,現在依舊好好的放著。
顧春竹找了一會兒,才在灶房的老鼠洞裏找到了兩個被原主藏起來的雞蛋和一小包糖。
就這麽點東西還用得著藏?家裏的老鼠都去別家了吧。顧春竹感慨了一聲。
灶房裏是泥土抹得大土灶,有兩個灶眼,卻隻放著一口鍋,顧春竹心想,許是蘇家家貧,買不起兩口鍋。
幸好除了一口鍋之外還有兩個小灶眼,是裝著兩個煮水的小罐子,這是在做飯炒菜的時候,順帶著給罐子裏的水也煮沸了,是個很不錯的設計。
顧春竹小時候父母死得早,一直寄養在鄉下爺爺奶奶那裏,對土鍋土灶並不陌生,她動作麻利的就在灶膛裏點著了火,煮了一鍋糖水雞蛋出來。
兩個雞蛋都被顧春竹給敲了下去,在鍋裏白的黃的沸騰著,冒著香甜的氣息。
她端了一碗糖水雞蛋進屋的時候,兩個孩子手上的冷番薯啃得差不多了,兩個孩子鼻子動了動又垂下了腦袋。
“小成安安過來,給你們吃的,暖暖身體。”顧春竹把糖水雞蛋放在了桌上,對兩個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