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晌,顧春竹也鎖了柴門去河邊釣蝦子,打發兩個孩子去玩了。
河邊釣河蝦的人多了許多,她跟福嫂子挨在一塊兒,把自己釣河蝦的秘密也告訴了她,但是蝦子也沒那麽容易上鉤了。
釣到天色發黑兩個孩子尋來,顧春竹也才釣了兩碗河蝦,福嫂子家裏沒有孩子,公公婆婆前年去世了,整日守在了河邊也才釣了三碗河蝦。
下午虧得顧春竹有法子,她才多釣了些,回家的時候見到一個男人守在院子裏。
乍一看還以為是蘇望勤,走近了發現不是,她的笑臉給收了回去。
“嫂子好,我是老三。”這個男人黑得都快跟夜色融為一體了,顧春竹想起來他是個獵戶,難免黑一些。
“釣了多少蝦子啊,我去給你數數。”顧春竹從脖子上摸出了掛著的鑰匙把門給開了,從灶房裏拿出了一口陶碗就給他舀著,約莫四碗半,顧春竹給他算五碗。
賀老三推辭道:“今天嫂子給我送錢我不在家,我娘多收了一文錢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每年冬天家裏都要挨餓,所以我娘難免的……”為人子不言母是非,後麵的話他沒說完,顧春竹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沒事兒,我現在就收你的和福嫂子的,我估摸著再過幾天河裏的蝦子會更少,都入冬了。”顧春竹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要不是日子難過,誰會盯著那一文兩文的。
在賀老三的堅持下,今天的河蝦算四碗半。
他要走的時候,顧春竹提了一句,“釣蝦前撒一些糙米粥裏的米粒兒,能把蝦子吸引過來。”方法她教了至於學不學就是他的事兒了,這人看著比蘇望勤還實心眼,果然是物以類聚的。
顧春竹收了蝦子就去忙晚飯了,簷下的豬皮凍已經好了,被顧春竹切成了塊兒拌了醋和醬油加了一點糖是涼吃的,又煮了個白菜湯,三個人對付了一個晚上。